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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為所有言行負上任何法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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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域法院第廿三庭
#李慶年法官
#1112中環 #審訊 [11/30]

D3:楊(24)
D5:羅(24)
D9:吳(23)

控罪:
(1) 暴動
同被控於19年11月12日,在中環畢打街近德輔道中及干諾道中交界一帶,連同其他身分不詳的人參與暴動。

(4)(6)(10)在非法集結中使用蒙面物品 (D3承認控罪4❗️
D3、D5及D9各被控於同日,在中環畢打街近德輔道中及干諾道中交界一帶身處非法集結時,使用相當可能阻止識別身分的蒙面物品,即使用一個口罩。

控方代表:律政司高級檢控官 #程慧明
辯方代表:
D3 #陳奕勤律師
D5 #黎家傑大律師
D9 #馬家颿大律師
=============

D5辯方案情展開。

辯方以65B方式呈遞一份書面證人供詞,關於一位牙科及口腔頜面外科醫生為D5診療的情況:D5因先天狀況,部分口鼻功能有困難,亦影響外觀;證人2003年起為他進行治療及多次評估,先後於2007年及2016年進行了手術,其後亦有向他提供改善說話功能和外觀的建議。

傳召D5羅先生

⭐️程主控要求證人除口罩作供,法庭批准。)

🔸辯方主問

羅先生今年28歲,與家人同住。他於理工大學土木工程系畢業,本案開審前在一間土木工程承建商任職項目經理。案發時他是某公司的助理工程師,至2021年6月離職;公司寫字樓位於灣仔,案發當日他需要到葵涌的地盤上班。D9吳小姐是與他關係良好的朋友兼公司同事,案發當日二人相約在中環。

❇️身處案發現場原因
案發前一天上司告知他地盤圖則已獲批,而該兩套各80張、A1大小的圖則共重約六至七公斤,他要和吳小姐返灣仔寫字樓帶圖則到葵涌地盤;上司18:00下班,所以他要在18:00前到地盤,然後接替上司負責監工至21:00。辯方呈上相關監工紀錄,文件上有羅先生、吳小姐及另一名同事的名字。11月12日的紀錄上刪了,有同事名字簡稱「P」字,並寫上「cannot come to site due to traffic disruption...」他知道字句由上司所寫,不知道上司這樣寫的原因;當天他在中環被捕,因此沒有上班。11月13和14日的監工紀錄不是他填寫,因他被警方拘捕後仍在扣留當中;15日他已獲釋,但需時平伏心情未返工;18日的紀錄就是他復工後所寫。

吳小姐當時職位是見習工程師,比他低一級。當她前一天知道翌日要去灣仔寫字樓就對他說,反正要出港島,不如早少少出中環,因她打算買一個名牌銀包給男友作為一周年紀念禮物,邀請羅先生同行幫眼揀銀包,相約於14:30見面。本來他預計,精挑細選後買完銀包時間會是大概15:30就離開中環。當日他約14:15到中環,當時不知道審訊中呈堂片段所見在14:15之前發生的事情。他由石硤尾住所搭地鐵到中環,於D1出口出到畢打街地面;他與吳小姐相約在中環時未有約定確實見面位置。

他本身不知道當日中環有和你Lunch,只是離開地鐵站後見到街上多人,瀏覽社交媒體查看就得悉是和你Lunch。以他個人理解,和你Lunch是表達訴求的和平理性集會,不涉及暴力——「和你」是和平、理性的「食字」,「Lunch」則指午飯時間。他認為,中環多知識份子聚集,較易與和平理性連結。當日集會訴求是「五大訴求」,源自6月起反對修訂逃犯條例——對於五大訴求,他睇新聞得知警方濫捕,因此支持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但對修例持中立態度,因認為不關他事;無論是現在庭上抑或該段時期,他都無法說出全部五項訴求的內容。

❇️戴口罩辯解
他當日身穿白色衫、灰色長褲及藍色波鞋,孭一個黑色袋——袋內有平時都有帶的黑色遮,以備落雨或太曬時用,另有幾個用保鮮袋裝住的非獨立包裝粉紅色口罩;除了遮和口罩,袋內還有計數機、水樽、充電器,沒有被警方檢取為證物。他帶/戴口罩原因有二,皆與其先天身體狀況有關:(i)他的呼吸系統較常人窄、脆弱和敏感,亦被醫生診斷患有過敏性鼻炎,戴口罩可以擋灰塵,舒緩鼻敏感;(ii)多年來他接受了共約十次手術,留有明顯疤痕,由細到大出街都被人指指點點、以奇怪目光看待,令他感到自卑,他不想因外觀而受歧視,所以戴口罩。辯方呈上羅先生不同年份拍攝的照片,展示其身體狀況為外觀帶來之影響。

2018年他曾接受外科口鼻整型手術,原本預計復原時間為一星期,最終卻花了一個月才康復,期間令公司同事工作量大增,故此他視之為不愉快的手術經驗。2020年在醫院會診後醫生建議他再做多兩至四次手術可進一步改善外觀,他考慮到之前的不愉快經歷後拒絕了,選擇退而求其次戴口罩。他曾使用類固醇噴劑,但知道不能長期使用,醫生亦有為他處方口服藥樂敏得,之後他有需要就自己去藥房買藥,案發時期有服用,現在仍有服用。他在案發當日有戴口罩、搭地鐵時都有戴;本案接受審訊期間他亦有戴口罩,同樣出於功能性及外觀原因。

❇️現場行徑解釋
案發當日他抵達中環,從地鐵站出到畢打街後見到多人站在該處——馬路與行人路上都有,有人叫口號,有人跳舞;畢打街的車路沒有車輛行駛。由於他較約定時間早到,他就企埋一邊撳電話;他支持部分訴求,所以亦有舉手勢表達。

呈堂片段可見他於現場在低頭撳電話——他用電話與吳小姐聯絡和娛樂。當時他有見到畫面影到的黃背心人士,他認為是記者正在採訪。行人路和馬路他都有企過;因為現場見到多人企出去馬路、猶如旺角行人專用區,他沒有為意就同樣企了出去。他確認呈堂片段顯示他前述在現場見到的西裝人士與跳舞的人——李官表示,較早前主控已指出該跳舞人士為「Lunch哥」,而此人實際上是在用誇張動作去號召及帶領其他人叫口號,羅先生形容為「跳舞」並不正確。程主控此時亦想加插「客觀紀錄」,描述那名西裝人有戴口罩。

⭐️對於黎大律師的問證方式,程主控提出了「少少觀察」,其後李官訓示一番再休庭給予辯方時間「補課」。)

⭐️片段客觀描述
辯方播放多條畢打街現場片段,包括有人群叫「721唔見人,831打死人,10月1槍殺人」、「沒有暴徒只有暴政」、「Fight for freedom, stand with Hong Kong」等口號;主控為相關畫面加插以下描述,獲辯方同意:記者戴「豬嘴」和頭盔,只有包括羅先生在內的少數人站出馬路、他身旁大部分人士都是站在行人路,而當時四條行車線並沒有太多示威者。有片段顯示爆炸導致火光出現、畢打街與干諾道中交界有火堆,看似有煙從火堆飄出;畢打街德輔道中交界出現催淚煙,置地廣場閉路電視片段見到羅先生與吳小姐戴口罩出現、向雪廠街行,另一鏡頭則拍到二人向畢打街跑,直到Tiffany店舖位置收慢腳步,另一鏡頭見到二人跑到逃生出口前方後脫下口罩,其後有其他人士走向逃生出口,二人就一起走入出口的凹位。

❇️現場行徑解釋(續)
當他站在會德豐大廈外的畢打街馬路上時,有人在叫口號;受環境影響,他自己也有舉手、張開五隻手指,以表達支持五大訴求當中關於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的訴求。現場片段影到他用電話,當時他用電話自娛和聯絡吳小姐,對方告知他會遲到。

他鼻子不適、覺得痕,還打乞嚏;雖然戴口罩已有幫助到舒緩情況,但不能完全解決問題。鼻敏感的醫生診斷是他出生後已有,即是案發之前已有此問題;醫生在手術前後(也是本案發生前)都有建議他在多人或空氣污染嚴重時戴口罩,而當日以其認知當時中環和地鐵站就是這個情形。

就控方剛才指他是少數企出馬路的人,他稱當時沒有特別留意到原來後方有路行得通,只留在原地企。他承認當時受氣氛影響,見到畢打街馬路企滿人就跟人行出馬路;他不爭議自己嗌過「當差正仆街」,因他不滿警方濫捕和過分使用武力,而該口號與他個人的訴求一致。當日除了這五個字之外,他沒有叫過其他口號。片段又影到他低頭用電話——他已忘記當時在做什麼;他沒有留意到附近有傘陣,現在睇截圖估計當時自己與傘陣相距六米。

片段影到他從背囊取出遮,因他當時鼻敏感嚴重,想找鼻敏感藥,而背囊內有其他物品,遮就是放在最高的位置,所以要先取出遮才能尋找背囊內有沒有藥。結果他找不到藥,關上背囊拉鍊後發現原來未收遮,於是再把遮放回背囊。當日他沒有使用過遮,亦沒有意圖開遮。

稍後他往干諾道中方向行,因吳小姐遲到他需要打發時間,打算在路上直行然後折返,會合吳小姐;路程中他並不知情干諾道中發生什麼事。約14:30-14:35他離開畢打街範圍之後就再沒有意圖叫口號,只是一心等待吳小姐來到,陪她買銀包;他對示威並不熱衷。

有片段攝錄到有人呼召返干諾道中,那是在他已經走向干諾道中後才發生的事;他往干諾道中方向行與呼召沒有關係。當時他沒有留意與自己行同一方向的是什麼人。他見到有位貌似不是壞人的老婦派東西給人,於是接過東西,然後隨手放入背囊;被捕後警員進行搜查,他才知道那是生理鹽水。

去到干諾道中與畢打街交界後,他撳了一陣電話,認為吳小姐快將來到就轉身向皇后大道中,後來收到她的訊息說仲有幾個站到,所以自己面向返干諾道中,繼續低頭撳電話。

⭐️因應李官對於辯方主問方向的關注,黎大律師先與羅先生澄清承認非法集結的基礎(認罪不獲控方接納):案發時羅先生不知企出會德豐外畢打街馬路中間、叫口號和舉手勢是不對的行為,現在知道不應這樣做、有悔意,所以承認參與非法集結;他認為自己叫完口號舉完手勢就是「退出咗」非法集結。黎大律師向李官確認,承認非法集結並不是控罪詳情所指的範圍,只承認參與畢打街的非法集結,是「有條件地認罪」。

由畢打街轉入干諾道中後,他望到右方、干諾道中向雪廠街方向的地上有長方形物體,不知道是什麼,但自己不敢獨自行過去睇,後來見到有其他人行過去就好奇地跟隨,見到那些長方形物體是用膠袋裝住的衫褲,望落似新的。當時他沒有留意畫面左方的黑衫黑褲人;現在睇截圖估算當時自己與黑衫黑褲人相距約十米。他認為自己在這個階段的角色是「旁觀者」,沒有叫口號。
#區域法院第廿三庭
#李慶年法官
#1112中環 #審訊 [12/30]

D3:楊(24)
D5:羅(24)
D9:吳(23)

控罪:
(1) 暴動
同被控於19年11月12日,在中環畢打街近德輔道中及干諾道中交界一帶,連同其他身分不詳的人參與暴動。

(4)(6)(10)在非法集結中使用蒙面物品 (D3承認控罪4❗️
D3、D5及D9各被控於同日,在中環畢打街近德輔道中及干諾道中交界一帶身處非法集結時,使用相當可能阻止識別身分的蒙面物品,即使用一個口罩。

控方代表:律政司高級檢控官 #程慧明
辯方代表:
D3 #陳奕勤律師
D5 #黎家傑大律師
D9 #馬家颿大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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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D5辯方案情,黎大律師尚有少許主問問題。

傳召D5羅先生

🔸辯方主問(續)

羅先生確認辯方截圖冊正確圈出自己。

案發當日他在會德豐大廈對出的畢打街位置停留了約15分鐘才行去干諾道中;他確認片段截圖顯示自己站在畢打街馬路的右1線,與行人路為一、兩步之距,其後舉手勢時仍站在原位。

昨天主問時他曾表示,低頭用電話時沒有留意約六米距離以外的傘陣;他不知道那個傘陣是做什麼。

呈堂片段顯示有幾輛巴士被破壞;他當時在現場沒有見到三號和四號巴士 ,亦沒有見到巴士被破壞。

吳小姐與他會合後要去廁所,二人上天橋後右轉去遮打大廈,其後同樣經天橋折返路面。他們尋找地鐵站時是企在馬路上,但應該距離行人路只有幾步之遙,他們是在沒有為意之下行了出馬路。

由畢打街行出干諾道中時,他見到有各式不同衣著的人,其中最搶眼是記者的黃色反光衣,也有便服人和西裝人;有人行、有人企,有人向干諾道中行,亦有人向皇后大道中行。

他們跑到德輔道中行人路時有經過巴士尾部。他們的行進路線與警察沒有關係;他當日在現場一直沒有見到警察,直至在Tiffany外凹位被拘捕才第一次見到警察。他沒有藉留守去促進或鼓勵使用暴力或威嚇使用暴力。

🔸D9代表盤問

他與吳小姐是同事,當時他已知她有男友。案發當日他並不熟悉中環地理環境,也不熟悉地鐵站出入口位置。原本二人相約14:30到中環,他幫眼買銀包給吳小姐男友,買完就會返灣仔公司取圖則;事實上吳小姐下午約3時才到中環。

他曾透過WhatsApp問吳小姐到未,約14:15她說自己會遲到,稍後大約14:35-40她則說仲有幾個站到。二人會合後,吳小姐為遲到道歉,並說自己肚痛要去廁所,於是二人前往遮打大廈。沿畢打街行去遮打大廈期間,吳小姐問現場人士做什麼,他就答是「和你lunch」;吳小姐認為現場「有啲亂」,於是說去完廁所唔買銀包。

吳小姐指近干諾道中好似有地鐵站口,但唔清楚位置,所以他們在附近嘗試尋找,目的是盡快離開。當時他留意到約20米距離外有傘陣,不想接近示威人士所以保持距離;該傘陣即是早前片段所見的火堆和爆炸位置。(馬大律師欲以「核心範圍」稱呼該位置,李官表示「大家『核心』定義唔同嘅」,指示用「火堆」稱之。)

他們打算沿畢打街返D1出口,期間聽聞中環站出口已封,因此上網查證消息真偽;他們停在欄杆位置上網,原因是馬路中間多示威者,而欄杆位置較少人,亦有欄杆分隔他們和示威者。他同意該位置距離火堆位置大概40米。

他們身後的格仔衫女士離開後,見到火堆出煙——他是聽到爆炸聲才被吸引到擰轉頭望過去而見到此情景,完全不知道爆炸原因。爆炸後大群示威者或黑衫人從火堆向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他們其後行到廣告板位,只是跟隨記者和西裝人停留,認為比較安全;示威者則沿住路走往畢打街。他們在該位置逗留40秒至一分鐘,期間商量如何離開。當時他們是見到記者向右移才跟住行幾步;示威者已走開亦是他們離開廣告板位置的原因。當時他不知道警察到場亦留意不到有警察,至被捕一刻才知有警察。起初他和吳小姐是步行離開,聽到槍聲才奔跑;他們在置地廣場一帶跑來跑去,原因不是有警察,而是聽到槍聲感到驚慌才跑。

由吳小姐到場至二人一同被捕,期間他們都是想離開現場、沒有想過留守以壯大⋯⋯(程主控打斷問題,李官隨即指出,馬大律師一直以「你哋」向羅先生問關於思想的問題。)吳小姐說現場亂之後,他們見到示威者都盡量避開。他沒有告訴過吳小姐,在她到場之前自己曾參與叫口號和舉手。

控方盤問明天開始。

案件押後至明天10:00續審

💛感謝臨時直播員💛
#區域法院第廿三庭
#李慶年法官
#1112中環 #審訊 [13/30]

🖇️非即時,補回2023-08-18🖇️

D3:楊(24)
D5:羅(24)
D9:吳(23)

控罪:
(1) 暴動
同被控於19年11月12日,在中環畢打街近德輔道中及干諾道中交界一帶,連同其他身分不詳的人參與暴動。

(4)(6)(10)在非法集結中使用蒙面物品 (D3承認控罪4❗️
D3、D5及D9各被控於同日,在中環畢打街近德輔道中及干諾道中交界一帶身處非法集結時,使用相當可能阻止識別身分的蒙面物品,即使用一個口罩。

控方代表:律政司高級檢控官 #程慧明
辯方代表:
D3 #陳奕勤律師
D5 #黎家傑大律師
D9 #馬家颿大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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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召D5羅先生,繼續辯方案情,控方開始盤問。

🔹控方盤問

羅先生2017年理大土木工程系畢業後,曾在其他公司工作,於2018年才加入案發時工作的公司,通過實習期後在2019年升級為助理工程師。由見習升級成助理工程師不需考牌、沒有既定時限,只是入門級的公司升遷。自稱為「工程師」並不需要有認可資歷。

他自2019年8月起負責葵涌地盤項目,至2021年4月一直在該地盤上班,未開始地盤項目之前則是在灣仔寫字樓上班——負責地盤項目期間,除了有時星期六或日要回去處理與地盤項目相關事務(如計數、取圖則)之外,平日他不需返灣仔工作。

⚠️工作時間及需要
他8月剛開始返葵涌地盤時是返早更,後來轉返夜更,上班時間為12:00至21:00;工作日子以長短周計算,他每星期需要上班五至六天。案發當日他就是要返夜更,吳小姐亦需上班、到同一地盤工作;他不知道吳小姐的確實上班時間,但自己12:00返工時已見到她,亦見到她在18:00收工。

該地盤項目是在興建非住宅商業大廈,案發時期正進行地基工程。他在地盤有按規定著安全鞋和戴安全帽,由承建商提供,存放在地盤,他去到地盤才穿戴裝備。案發當日所穿的是準備上班衣著,沒有準備替換衣物;地盤另有外套提供。他在地盤的貨櫃寫字樓工作時,如果沒有打乞嚏、流鼻水或鼻子痕癢,就不會戴口罩,因同事是熟人,不會歧視他的外表,出地盤就會戴口罩。鼻敏感發作時戴口罩有助舒緩及阻止惡化,而如果有藥在身亦會食藥,但不一定隨時有藥在身,因通常只會帶備一排藥,食晒就冇。

⚠️對中環地理環境認知
他由石硤尾住所出發前往中環,不記得確實時間,只能肯定是14:00之前;他乘搭地鐵經旺角站到中環站。他與吳小姐在案發前一天相約在中環,當時沒有約實會合位置;當日他到中環後選擇在會德豐大廈外等,因為他之前曾因工作上過去,算是相對熟悉的地方,而他是從地鐵站水牌找到會德豐大廈是在D1出口,才選擇從D1出口上地面,不是一開始就選擇行D1出口。禁足令解除後,他有去過該處一次,不記得日期。

從D1出口上到地面後,他沒有再行過其他出口。當吳小姐聯絡告知他仲有幾個站到,他就透過WhatsApp說在會德豐會合,現在忘記當時對方有沒有回覆(按:程主控在此簡單環節也連番追問,看來對於年輕人喜歡已讀不回的陋習沒有太多認知);當時二人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對話,亦只是透過WhatsApp傳訊息,沒有打電話。他先到達會德豐等候,吳小姐約3時才到。

他重申自己甚少去中環,認識會德豐大廈只因之前曾因工作上過去交收文件,對其他大廈沒有特別記憶;本案涉及的幾條主要街道,他只是玩大富翁遊戲時聽過街道名,實際上並不認識附近的大廈和街道。置地、環球大廈、康樂大廈(現稱怡和大廈)、機鐵香港站他都不認識——他去旅行從來沒有搭過機鐵、不肯定有沒有去過香港站。主控質疑,既然中環對他而言是如此陌生的地方,與吳小姐約在中環時為何不約實會合地點;當時他沒有想那麼多,亦無法比較吳小姐是否比起自己較為熟悉中環。

他平日上班多數搭地鐵到葵芳站,然後行路或搭車到地盤。他同意地鐵站周圍的路面有路牌指向地鐵站口位置,但自己沒有太留意。就他早前供稱與吳小姐要尋找地鐵站,當時他沒有想過要搵路牌指示,因吳小姐已說記得干諾道中有站,確定方向後就只望向前方。他們找不到站,之後折返時已經決定要去D1出口,但如果途中見到有其他出口就會入去,因當時他心態是想盡快離開現場。

⚠️與吳小姐關係
他由2018年吳小姐入職就認識她,之前並不認識;他印象中吳小姐同是理大土木工程系畢業,現時知道她是哪一屆學生,但初相識時沒有詳細問過她,因她已有男友,自己不會特別太關心她的事。他讀的那一屆有大約300至400人,自己未必認識所有同學。他認識吳小姐男友,也是公司同事,但不是工程師;他形容自己與吳小姐比與其男友friend。他沒有想過吳小姐為何邀請他幫忙揀銀包;他不覺得在前往灣仔途中要去中環算是兜路。

⚠️「點解可以工作時間做私人嘢咁自由?」
當日他與吳小姐相約到中環揀銀包的時間是上班時間。在地盤工作期間是由地盤上司話事,上司只吩咐他拎圖則後接手監工,他做到就可以;就主控質疑其工作太「自由」,他解釋這是他上司的風格。地盤工作量較寫字樓少。他不知道上司是否知悉自己在辦公時間處理私事,他亦沒有告訴上司;他不肯定公司是否容許員工於辦公時間做私事。程主控追問他認為這樣做是對或錯,他表示平時返工經常要加班,甚至通宵,自己也沒有和公司計較……結論:每間公司文化不同。(⭐️幾乎每個審訊日早上都向法庭「建議」下午不開庭、押後至翌日續審的程主控,此時表示自己「身為公務員好抓緊時間」。)

⚠️現場對和你Lunch情況判斷
當日他去中環唯一目的是陪吳小姐揀銀包——她只告訴他要買名牌,沒有說明是什麼牌子;他自己對名牌沒有研究,不知她為何會叫自己幫眼。平時她沒有請過他幫眼揀其他東西,這是第一次。當日他沒有需要去會德豐;他們沒有約實會合地點,自己不知道、亦沒有問她要買哪個牌子。他同意,直接約在吳小姐的心水牌子店舖或該店舖的商場等是較理想的做法,但當時自己沒有提出。他先到中環後知道現場情況,並沒有在WhatsApp向吳小姐提及有和你Lunch。他不知和你Lunch會阻塞道路。他剛到時是透過社交媒體得知現場正進行和你Lunch——他是在Instagram「碌」到相關資訊,寫住中環和你Lunch。他個人判斷「和平理性」意思是嗌口號和舉手——即使是如他當日企出馬路嗌口號和舉手都可以接受。他曾參與二百萬人大遊行,人數比本案現場人數多很多倍,但最終都有秩序地和平散去,所以當日在中環沒有特別關注阻塞交通的情況;雖然阻塞交通屬不尋常情況,他當時沒有告知吳小姐,因現場和平,沒有想過要這樣做。

⚠️搵地鐵站離開
他早前供稱,吳小姐到場後覺得現場混亂,自己就告訴她是和你Lunch,當時他們就商量要離開,但因她內急所以先去廁所;他印象中是在她去完廁所、返回地面後,他們才有共識要去搭地鐵,因吳小姐話記得干諾道中有地鐵站。他忘記他們何時開始討論搭地鐵;吳小姐去廁所期間,他一直在外面等候,企定定、沒有走開,亦沒有印象大廈有詢問處。他們落到地面就去到呈堂片段中藥房對出的避車處,沒有去其他地方。

他們由馬路上返行人路之間有欄杆,片段所見部分欄杆已被破壞、可以直接穿過,而他沒有印象需要跨過欄杆。他們觀望一輪後沒有前行找干諾道中的出口,改去D1出口——主控指出,當時他們所在位置其實只是轉身調頭就可以去到D1出口,卻沒有這樣行;他解釋,當時聽聞地鐵站關閉,所以想先上網查證,而且他印象中D1出口都有一段距離……(主控即要求羅先生睇呈堂地圖,辯方黎大律師量度後得出實際距離約為110米的結論。)D1出口是他當時唯一有認知的地鐵站出口,吳小姐的認知他則不知道。主控再指,當他們在避車處之時,轉身向後直行110米可以去到D1出口,他重申當時見到前方約20米外的傘陣位置有騷動,又聽聞封站,心急想先找個安全地方,於是就行去有欄杆的位置。當時他心態是在安全情況下找地鐵站,認為有欄杆分隔住他們和騷動現場已足夠安全,沒有想到要上樓梯或天橋或返遮打大廈。對他來說,方便和安全一樣重要——左方環球大廈的行人路邊沒有欄杆而右方遮打大廈有,可以盡快過到去又安全地搵資料。直至被捕一刻,他都沒有試過行到入地鐵站口而發現封站,因他從未曾成功入到地鐵站。控方播放片段,他確認片段可見到D1出口斜對面是G出口,其實更近,但當時他真的不知道;他同意,如果在遮打天橋望過去其實有機會望到G出口,但當時自己沒有望過去那邊。

⚠️現場風險評估
他見到前方火堆發生爆炸後,驚魂未定加上不敢行太遠、害怕其他地方也會爆炸,所以選擇跟住記者行,認為會比較安全——當他跟隨記者移動,之前要搵地鐵站之目的已不存在。就他認為跟隨記者較安全之說,程主控直斥其「一派胡言」,指出片段清晰可見現場記者戴/帶頭盔和豬嘴等裝備,代表現場可能有危險。

⚠️參與非法集結時段及認罪基礎
與D3楊先生一樣,羅先生就暴動控罪答辯意向是承認較輕的非法集結罪,但不獲控方接納。他個人立場承認身處畢打街舉手和叫口號的約四分鐘時間是在參與非法集結,之後雖仍留在現場,但沒有再參與叫口號,等同已退出集會;按呈堂片段推算當時實時約14:31。(李官再次關注被告承認非法集結的立場是否屬於equivocal plea,引發一連串技術性討論,在此不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