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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帖子。 #美国大选
拜登退出。PlanB完成。

看到很多人在推测特朗普可能的胜出,
但别忘了,哈里斯拥有特朗普所不具备的东西:行政资源。这是重要的取胜筹码,很难想象会避而不用 —— 电视上播出几次会议、意志坚定的命令、戴着建筑头盔或者穿着防弹背心的画面 …… 事情就可能会在几周内发生巨大变化。
So, 避免PlanC的可能性在减少。

另外,对那些倾向于复杂化推测拜登退选的想法说:不必。这里其实没有什么复杂的地方,民主党没有明确的候选人,共和党也没有,在人事上有共同的失败。当然,聪明人的所有活动都是以项目为基础的。但更常见的是,这些项目并不是主动的,而是被动的,是对已经发生的事情的回应。如果“事先”有除了拜登以外的任何人在计划内,他们压根就不会让拜登出现在电视直播里。不必相信阴谋论,这里没有必要。

最后,前些天里,我们一直在与一些热衷直接民主的中国朋友交流思想。鉴于IYP此前呼吁中国的无政府主义同志加入直接民主的倡导工作,一些热心朋友建议了理论思想的资料和传播方式,并一起进行了讨论。由于这些资料都没有中文,于是我们现在正在做一些翻译工作。

IYP关注局势的目的一如既往,旨在借助局势推动解放议程 —— 让局势服务于反抗战略。中国朋友对美国选举的热情远超过对其他国家,于是这是一个进行解放斗争倡导工作的良机。虽然建制派占据绝大多数的状况不难想象,但我们依然看到了新生代对变革旺盛的好奇心,这是希望所在。
期待更多朋友加入倡导工作,或至少,保持信心和关注。


#美国大选 #直接民主 #无政府主义 #直接行动 #USelections #directdemocracy #anarchism #directaction #antiestablishment
Forwarded from Iyouport
统治和反统治的艺术 ——

农民、农奴、贱民、奴隶、劳工和囚犯在权力面前不能自由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而这些从属群体反而创造了一种秘密的语话,代表了在统治者背后对权力的批判。同时,强权者也就其统治的做法和目标开展了不能公开宣扬的私人对话。

在这本书中,著名的社会科学家詹姆斯·C·斯科特对有权势者和无权势者所扮演的公开角色以及他们在台下所表现出的嘲弄、报复的语气进行了深入的讨论,也就是他所说的公开的和隐藏的记录。斯科特利用世界各地的文学、历史和政治中的案例,研究了这种互动在历史上所采取的多种形式,以及它所反映的紧张和矛盾。

无权势者和有权势者之间的对抗充满了欺骗性 —— 无权势者假装敬畏,有权势者则巧妙地宣称自己是主人。

总的来说,斯科特的项目本质上是非常广泛的,有细微差别的,复杂的,证明了批判性社会调查的广度,分层于不同但相似的统治和从属的社会环境。他的意图是阐明语话模式,特别是在不同的权力基础下运作的社会阶层中引起的 “隐藏的记录”。

他的论点非常具有说服力和深刻的洞察力。并且,他的见解为其他学者提供了某种路线图,让他们可以在确定的社会和历史环境下将上述方法应用于特定的民族国家,从而背叛了对权力关系的文本社会学分析的最大价值。

斯科特是谨慎处理这一问题的典范,尽管他大步向前,公开构建了一个合理的结构来解释主导群体和从属群体之间的语话,这些话语似乎超越了一个社会、政治、种族或性别的具体环境。他的工作无疑将继续成为社会、政治和人类学对话中的重要力量。

中文版:
https://www.patreon.com/posts/tao-bi-tong-zhi-41662369
英文版:
https://www.patreon.com/posts/tong-zhi-he-fan-53166006
#Anarchism
「告密现象会因刺激而增多吗?」——

会。

从根本上说,告密是民众与当局之间的“沟通方式”的一种。在其他沟通方式均失败或严重不便的情况下,它就会增多。

换句话说,现政权的治理模式越恐怖,告密现象就会越多

告密就是背后捅刀子、打小报告、出卖和背叛。告密和吹哨天壤之别,前者是系统的产物并捍卫系统,后者对抗系统。

告密是社会生活中最令人厌恶的现象之一,告密的集中爆发足以使社会分解到濒死的地步。

告密和统治暴力的恐怖互相推动互相促进。当针对民众的恐怖行动是由同一民众实施的时候,就相当于共同责任法的投射。权力鼓励告发的目的是最大限度地制造恐惧和恐怖 —— 不仅是对权力的恐惧和恐怖,也是对任何自愿共犯的恐惧和恐怖。每个人都必须憎恨其他人;对其他人的憎恨和怀疑是有组织的、甚至是消极的抵抗形式几乎完全被消灭的保证。人们有理由担心任何人都可能随时变成告密者,为了自保也会最大程度地激发彼此间的恶意和仇恨。

暴政就得益于一盘散沙的社会状态。

告密者并不是凭空出现的。没有人会故意培养他们。这就像宣传 —— 它不是在教育愚蠢的人,它从一开始就是为愚蠢的人设计的。

告密也是如此。无论何时何地,总会有一些人带有嚼舌头、打小报告的恶习。但是,如果他们所处的环境对这些恶习嗤之以鼻、深恶痛绝,那么,告密就只能停留在边缘空间。

相反,如果统治阶级创造条件,培养这种本质上令人作呕的现象,它就会立即发展壮大,像毒瘤一样侵蚀整个社会。它可以摧毁一切人性,只留下畸形的愤怒和仇恨。

革命者面对的是被旧政权严重侵害的社会政治生态。包括我们的同志,内心深处也在不同程度上带有被魔鬼啃噬的疤痕。所谓的陋习不是一朝一夕能根除的。前线社区应旨在创建治愈的空间,从关系结构层面革命,而不是幻想着筛查宿疾后的“纯净”。

#tips #Anarchism #Activ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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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无政府主义者应该支持某某独立吗?」——

就我个人而言,我坚持中间方案:我认为,如果目前正在发生种族武装冲突,而且没有明确的自由意志主义替代方案,那么殖民地民族的自决权和自卫权就应该得到支持。但关键在于,必须认识到,这种支持绝不是 “革命性的”,相反,它只是纯粹的人道主义和实用主义性质的 —— 是为防止整个地区或国家发生大规模的屠杀和种族清洗。

但是,假设没有冲突(至少暂时还没有):那么无政府主义者是否应该支持分离主义思想并呼吁建立“新的国家”呢?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完全失败的策略。

在这方面,不妨回顾下20世纪20年代德国无政府工团主义者内部的讨论,当时一些积极人士加入了建立莱茵共和国的运动。然而,大多数自由意志主义联盟成员正式拒绝了这一想法。这是有真正原因的。

不要忘了,在俄国内战期间,乌克兰和西伯利亚政府分别对乌克兰和西伯利亚的无政府主义者发动了武装斗争(尽管这两个政府都是“左翼民主政府”)。

不久后,另一个左翼民族主义政府 —— 加泰罗尼亚自治区政府,也给西班牙的无政府主义运动使绊子:在巴塞罗那法西斯暴动被镇压后,加泰罗尼亚无政府主义者开始与这个政府合作,这是一个致命的决定(当时加泰罗尼亚总统没有实权),最终导致了1937年5月的僵局和灾难。

同样,回顾亚美尼亚无政府主义者与亚美尼亚左翼民族主义者之间的关系,也是很有意义的。在1905-07年革命期间,他们在巴库爆发了一场真正的战争,双方都有数十人死亡。无政府主义者杀害了制造商卢哈诺夫,他贪污了沙皇政府为遭受亚美尼亚-鞑靼大屠杀影响的工人及其家属提供的1600万卢布,尽管举行了罢工,但他拒绝归还。然而,他同时也是亚美尼亚革命联盟/达什纳克楚琼党的赞助人,这就是为什么达什纳克楚琼以仇杀的方式作为回应,并开始杀害无政府主义工人作为报复。很讽刺,一个赤裸裸的卑鄙小人和腐败分子,他吞噬别人拿血换来的钱,却同时在为亚美尼亚自治或民族未来而努力

每个人都知道1919-21年左翼反叛分子在爱尔兰发动的独立战争。然而很少有人知道,除了民族主义的示威游行外,那里还发生了社会抗议游行,而这些示威活动被左翼民族主义的爱尔兰共和军自己取消了。在热情高涨的农民群众运动和土地掠夺面前,爱尔兰共和军坚持要求这些农民 “推迟”土地改革,理由是这妨碍了在对英战争中建立某种 “民族统一战线”

巴解组织和杜达耶夫上台后建立了腐败独裁政权的巴勒斯坦运动车臣运动的历史也是非常相似的,而且同样具有启示意义。

民族主义者,无论他们自称多么地“左翼”,都可以说他们主要关注的并不是社会秩序,而是某种“民族/种族身份” —— 因此他们甚至愿意为作为“同胞”的巴斯克或加泰罗尼亚警察而自豪:这是一位法国无政府主义同志对此的评价。

民族认同本身并没有错。就如马尔克洛夫非常喜欢白俄罗斯文化并了解其语言,鲁道夫洛克热爱犹太文化,将尼采翻译成意第绪语,但他们分别强烈反对白俄罗斯和以色列的民族主义

很明显,无政府主义者和分离主义的目标和理想是完全不同的,是相互矛盾的。同时,在时局面前,我们的同志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最后:如您所见,删除本帖的标签后再传播,将可以大幅降低风险。
(也足见,民族主义的虚伪之处甚至在言论审查方面也有充分体现)

甚至直到如今,很多中国异议人士仍然只是在说或“做”他们认为的 “当局有可能不喜欢的事”,却几乎完全不会考虑那些“事”对我自己的利益福祉和整体战略而言有多大价值。事实上几乎从未有过价值。于是他们只是一直在被当局的愚蠢所拖累和消耗。是时候结束这种被动虚弱的状况了。

#台湾 #分离主义 #无政府主义 #革命 #自治运动 #Taiwan #Separatism #Anarchism #insurrectionary #AutonomyMovement #乌克兰 #加泰罗尼亚 #加沙 #巴勒斯坦 #来自无政府主义读者社区
接图中的最后一句话。

现在的关键问题的确不是“谁会赢”,而是为什么谁会赢。

体制内政客的时代正在走向结束,这是转型期的典型特征 - 世界正在痛苦地寻找对局势有“非标准”看法的人。鉴于传统政客的失败 - 他们被认为将世界和本国的局势带入了一个僵局。只有通过非标准、革命性的解决方案才能摆脱困境,这已经成为越来越大范围的共识。

而这就是新纳粹势力通过篡夺革命话语获得死灰复燃的背景。

换句话说,新纳粹的崛起嘲笑了解放运动的暂时失败。
今天的
无政府主义革命理应从时代需求中获得助益,尽管局势的确变得更加严峻了,但它必需成为我们发挥创造力的好时候。

鉴于美国选举制度的特殊性,7-8个州将决定一切。虽然目前在至少五个州,特朗普的优势稍高于哈里斯,但民主党拥有行政资源,它几乎可以肯定会使用这个工具(why not?)。所以在胜选层面上,优势依然在哈里斯。

北京和莫斯科倾向于支持哈里斯这可能不是玩笑。对中俄来说,特朗普会是一个极其令人不快的surprised,一个不会玩政治的人,不可理喻,前后矛盾无缝切换,无法预测,因此也更危险。与这样的人达成协议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们的选择理由与人民截然不同

换句话说,特朗普本身是一个恐怖的结局,而哈里斯则是一个没有结局的恐怖

对人民来说,尤其是对革命者来说,现在选择哈里斯的目的是为革命行动重新获得生命力争取时间。而不是意味着满足于“皈依”民主党。因为我们需要证明自治是比代议制更好的未来。

🧬 此前《为什么特朗普不论如何都“不行”?—— 自由派和无政府主义者的反普战略截然不同》https://publielectoral.lat/iyouport/13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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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大选 #无政府主义 #革命 #USAElections #Anarchism #Revolution
中国朋友们,中秋节愉快!
#Anarchism #Solidarity #MidAutumnFestival
Forwarded from Iyouport
人类解放的新可能性 ——

长期以来,我们发现中国朋友(尤其是期待变革的人们)的思考方式中所具有的主要问题之一就是,非常保守和局限性;要么只会依照历史“规律”预想未来、要么高度模仿,局限在统治阶级划定的框架内,甚至陷入 “别人家的孩子” 逻辑。

这是自我封闭的,被动的,也是很容易被利用的。于是,它是危险的。

对此,这本书非常重要。

它是对人类历史的全新理解,它旨在打开您的思路,它将挑战您对社会演变的最基本假设 —— 从农业和城市的发展到国家、民主和不平等的起源 —— 它揭示了人类解放的新可能性。

几代人以来,我们遥远的祖先一直被视为原始的和天真的,要么是自由和平等的无辜者,要么是暴徒和好战者。我们通常被告知,“文明” 只能通过牺牲这些原始的自由来实现,或者通过驯服人类更卑微的本能来实现。格雷伯和温格罗展示了这种理论是如何在18世纪首次出现的,作为对原住民观察家和知识分子对欧洲社会提出的有力批评的保守反应。重新审视这一遭遇对我们今天如何理解人类历史,包括农耕、财产、城市、民主、奴隶制、和文明本身的起源,有着惊人的影响。

根据考古学和人类学的开创性研究,作者展示了一旦您学会抛开概念的桎梏,感知真实存在的东西,历史将变得更加有趣。如果人类在进化过程中95%的时间并不是在小规模的狩猎采集者中度过的,那么他们在那些时间里都在做什么?如果农业和城市并不意味着陷入等级制度和统治,那么它们导致了什么样的社会和经济组织?答案往往是出乎意料的,并表明,人类历史的进程可能不那么一成不变,相反,将比我们倾向于假设的那种规律更充满了好玩的、有希望的可能性。

《万物的黎明》从根本上改变了我们对人类历史的理解,并提供了一条通往想象新的自由形式和新的社会组织方式的道路。

这是一本具有强大的知识范围的巨著,由珍贵的好奇心、道德远见和对直接行动的力量的信念所激发。

🧬 《我们可以拥有完全不同的世界:万物黎明》
https://iyouport.substack.com/p/390

⚙️ 此地址已更新台湾版译著下载https://www.patreon.com/posts/59476862

#无政府主义 #人类学 #想象力 #革命 #中国 #anarchism #anthropology #imagination #revolution #china
20世纪最著名的罗宾汉 - 卢西奥·乌尔图比亚 (Lucio Urtubia) 的故事广为流传。他一生都是无政府主义者,把富人的钱捐给世界各地的解放斗争。

乌尔图比亚出生于巴斯克地区的一个贫困家庭,曾应征加入佛朗哥的军队,后流亡到巴黎,白天当泥瓦匠,晚上与加泰罗尼亚无政府主义者合作。很快,他就开始策划银行抢劫,为西班牙的斗争提供资金,偷窃武器,并帮助抵抗运动战士的撤离。

1968年5月起义后,乌尔图比亚开了一家印刷厂,一边制作政治小册子,一边秘密伪造护照和工人的工资支票。直到他想出了一个让他举世闻名的计划。

“盗亦有道" 是乌尔图比亚的写照。几十年来,他一直在为意大利红色旅、西德“巴德-迈因霍夫团队”、美国黑豹党和巴斯克埃塔等组织提供支持。

乌尔图比亚的精彩人生是纪录片《卢西奥》 (2007) 和 Netflix 电影《行走的正义》(2022) 的主题。

图中这本书《抢银行是一种荣誉》是首次以英文出版的乌尔图比亚自传。以其自由奔放的热情和幽默风格讲述了一个炽热时代传奇人物的生平事迹和政治信念。

这本书将于今年年底12月3日上市(ISBN-13: 9781849355780)。

注:作者保罗·沙基 (Paul Sharkey)出版过大量英文版无政府主义作品,包括彼得·克鲁泡特金、埃里科·马拉泰斯塔、涅斯托尔·马赫诺等著名前辈的作品。他现居爱尔兰。
合著者菲利普·鲁夫(Philip Ruff)是一名历史学家,著有“Towering Flame: The Life & Times of the Elusive Latvian Anarchist Peter the Painter

#无政府主义 #books #Anarchism
我们一直在记录来自世界各地抵抗前沿的思想和经验。这些前线声音都很珍贵。无政府主义媒介与职业媒体的区别就在于,我们不会让养尊处优的专家和远在天边的观察家来评议甚至指挥前线行动,也不会试图将抗议者的形象硬塞进某种更赚流量的主流认知框架内。但这不代表我们认为前线受访同志的所有观点都值得无条件赞同。思考空间始终存在,以便我们大家都能在思考中获得进步。

比如这篇文章中提到的,无政府主义团队原本做了很多基层工作,尤其是与边缘社区的联合很出色,应该是已经建立了一些民心基础,但依然出现了学生团体和无政府主义团体之间的矛盾,而且是在最危险的情况下发生的。但仅仅指责学生 “不团结、不理解反抗者多样性的原理” 是不够的。“不团结” 是结论而不是原因,导致在 “催泪瓦斯横飞” 的状况下学生团体拒绝帮助无政府主义者避难的原因应该更为复杂。至少说明在此之前双方有过误会且没能/或没来得及化解,以及,无政府主义组织在基层建设方面的工作还需要更多优化。

在每一条反抗战线上,无政府主义都不具备特殊性,虽然鉴于激进程度我们肯定是被镇压的重点目标,但请永远不要从特殊性中寻求归属感,那是一个危险的陷阱。将我们特殊化、与社会其他部分疏离,是镇压阶级最显著的收益。我们不能为对手制造方便。

受访者似乎有些拘谨,有一种下意识想让自己看起来 “符合常规媒体形象” 的倾向,为了类似的形象框架而掩饰锋芒。这令人心疼。如果这是某种策略,希望它在本地斗争环境中有充分合理的现实功效。

此外,我们认为“无政府主义”不是一种意识形态,它应该是一种理论;这里不应该有正确答案或者某种强制的规范,作为解放工具的理论不会通过说教来实现。

这也正是为什么您不必完全同意IYP的所有观点,但我们和您依然是同志,关键时候是战友。因为我们有着同一个向往,且并不会因此而试图控制彼此的每一个观点。我们并肩作战,共同学习,引领促进,但不会指挥说教。这是一种自由的结合。这样的关系结构帮助无政府主义革命力量实现了最大范围的横向联合。

与来自世界各地的同志一样,印尼的同志在介绍他们的工作时也为全球的无政府主义社区提供了灵感。一如既往,希望这些灵感能惠及我们的华语区战友。我们在文中添加的超链接也是旨在加强这一利好。

🧬 更新《有比“胜利”更重要的事:印尼抗议浪潮中的无政府主义者》
https://iyouport.substack.com/p/6e4

#印度尼西亚 #新自由主义 #起义 #无政府主义 #代议制 #抗议 #Indonesia #Neoliberalism #Insurrection #Anarchism #Representative #Protests
“人民”。

我喜欢这个词。喜欢它的阶级内涵和闪耀的气势,其中似乎蕴含着希望。我可能有点儿太浪漫了。

当然,同时我也能意识到,这非常唯心。并不存在“人民”的整体,有的只是不同的人类生活在不同的地区、并以各种方式建立关系。

在烈日下汗流浃背的泥瓦匠,和在豪华游轮上跳交谊舞的间谍头子,都是“人民”,他们仅仅因法律、出生地、语言文化等被联系在一起。

但如果泥瓦匠把间谍头子挂到了路灯上,那“人民”这个词就不再有意义了。

也许我没有来得及给泥瓦匠搭把手,但我肯定不会同情间谍头子。

当我
看到昂贵精品店的玻璃窗被打破,警车被烧毁,穿着人字拖鞋或戴着摩托头盔在街头奔跑的人们冲撞权威的铁笼时,我的心里就会有鸟儿在歌唱。对我来说,那样的日子是一个盛大的节日 —— 一场历史正义的狂欢。

“人民”在哪?众所周知 —— 就在那一片摩托车头盔和人字拖鞋里。然而这一概念的广度允许将那些本该挂在路灯上的家伙们也被计入其中了。

问题不在于概念的模糊性。而是在于,它宣称“人民”是一种存在,赋予了虚构的单一意志,再将这一意志遍及人民的所有代表,从而剥夺了他们每个人的发言权。

"人民的意志"与 "信徒的情感" 属于同一个极权主义词汇。

那些拒绝遵从的人最后怎么样了?他们被消失在“人民意志”的叙述中。他们的主体性被践踏。~“没有祖国你丫什么都不是!”

我们当然是人,我们都不是黑暗中的原子。族群是存在的。但每一个族群、民族、阶级和国家,都是抽象的概念,而不是一个划分明确的客观实体 —— 至少在这个混乱的群体中还有、绝对有、始终都会有,观点完全不同的个体存在。

在什么情况下不同意见会完全消失?

当然是在极权主义的状态下 —— 即,任何民族的终点站。这样的事情不能不说是对所有个人的暴力,因为它涉及到个人对一个虚构的超存在 —— 一个披着神的外衣的“国家” —— 的完全服从

在这一切的背后,隐藏着 "父亲" 这个古老的、男性化的观念,它要求男人们都去为祖国献身,要求女人们都去怀孕生养士兵和工人。

所有民族主义者都梦想着自己的国家像肉瘤一样发展壮大,让更多的权力和资源集中在精英手中。而不是人民手中。

民族主义者就是帝国主义者。反帝国主义就是反民族主义。

统治阶级在“国家”中表现自己,宣称自己的利益就是“国家利益”。请记得,他们的私人停机坪、银行帐户和豪宅从未成为“国家”的。而当他们拆你的房子的时候却声称你立足的那块土地“是国家的”。


在 "国家"这个概念的背后,是极少数统治者、大量的他们的走狗、官方叙事的传播者,以及希望与所谓的“主流”保持一致的循规蹈矩者:一二一,齐步走,左右左……

在平民餐厅摆拍吃饭的高官与那些被驱赶的“低端人口”之间难道有任何共同之处?两者间的唯一关联仅在于:前者的富贵取决于后者保持住贫穷。

那些本该挂在路灯上的家伙们,却挂在了各式各样的领奖台上。他们披着名叫“人民”的马甲,向贫困潦倒的乞丐们讲述成功学如何神奇地战胜了痛苦从而取得了“伟大胜利”的传说。而他们的家人坐在豪华游轮上啃食纳税人的血肉。

我的底线就是,绝不做吸血鬼的“同胞”。

—— 来自中文的匿名序言《国家?“人民”?- 信息手册2024十月一

#十月一 #无政府主义 #中国 #China #nation #anarchism #insurrection
权威 ——

权威分为两种。一种是理性的,另种是非理性的。
理性的权威以能力为基础,专注于帮助所有依靠他发展的人获得发展和进步;
非理性的权威建立在权力之上,专注于剥削所有奴属于他的人。

我们反对的“权威”是后一种。反对那些享受着特权待遇替主子说话以欺瞒老百姓的“专家”,反对那些高高在上压榨劳动者的政客和老板,反对强制背诵“正确答案”的灌输式教育,反对那些要求你无条件服从的交易和规则……

巴枯宁弗罗姆等人都认同这个观点。用弗罗姆的话说就是,“对于权威,要么占有,要么成为”。
占有和成为的区别是这里的关键。

“成为权威”意味着这个人有能力有知识可以在这个领域挑大梁解决难题。
相反的,“占有权威” 是指建立在由等级地位上而不是个人能力所产生的地位和权力之上的社会关系。这并不意味着能力虚假或者不成为获得地位的理由,而是说,最初的能力被转化为权威的头衔和地位后它就与个体没有关系了,比如被制度化。

非理性权威就是等级制度 —— 等级制度将社会中的权威制度化。等级制度导致无权者被边缘并弱化,导致一部分人不得不去依赖另一部分人,这份被生造出来的依赖性被继续作为施加权威的辩护。权威使支配者对所有被支配着肆意施加刻板印象 —— 某些人“就是不行”、就是“需要”被管制、“无能小卒不足信” …… 久之,被支配者就会怀疑自己的能力,即便被允许亲自来拿主意,也会感到无所适从。

身体器官必需被经常使用才能保持最佳状态。人脑尤其如此。等级制度将决定权限制在上层人士手中,意味着大多数人都只能是听命者。肌肉如果不被使用就会变成脂肪;大脑如果不被使用,创造力、理性思维能力和意志力都会变得迟钝,大脑将转移目标到边际活动,比如运动和时尚 —— 奶头乐。“消费者”就是这样被制造出来的 —— 通过杀死那个独立思考自主行为的自由人。

正如科林·沃德所言,制度制造了它自己的低能儿,然后再藐视和惩罚低能,以加速强化普遍的低能。

无政府主义者相信所有这一切灾难都不是注定的,而是人为的,并且有可行的替代方案。

#辞典 #无政府主义 #Anarchi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