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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朋友們︰
基督徒倫理問題︰作為信徒應否參戰?

戰爭難免會造成人命傷亡,違反了「不可殺人」的誡命,在這個誡命下,殺戮與仁愛明顯是對立的,在戰亂時,教會應該如何表態呢?原則上,基督徒不應參戰,因戰爭如同謀殺,是一種罪(十誡的第六誡:不可殺人)。

但其實我們若永遠停留在這粗淺的理解下,就會忽略了人在作出倫理抉擇時;總時處於兩難之間。當戰爭爆發時,我們要保護自己的人民(即參戰),要麽不殺害他人(即不參戰)。兩種決定都是愛人如己的表現,但戰爭時期,我們必須在「鄰舍」和「敵人」之間作出選擇,那麽,誰是我的「鄰舍」呢?答案是「我的人民」。

“If ever I find myself in the distressing situation of having to decide whether to expose my biological mother, biological brother and sister; to the hand of the attacker; or to raise my own hand and weapon against the enemy; then the moment itself will doubtless tell me which of these two is and must be my neighbor and my family; including before the eyes of god. For what I have, I thank my people; what I am, I am through my people; and so what I should also belong to my people; that is in the divine order of things; for god creates the people. If for a single dangerous moment I do not act, then I am do nothing other than surrendering my neighbors and family.”

在戰爭中我們必須先選擇愛我們的家人和鄰舍,即是我們的人民。這先後次序是由上帝所命定的,基督徒參戰是個無可奈何的決定,不同於抽象地在善惡之間作出選擇,因著愛我的人民,戰爭、殺戮也要被聖化。參戰是基於愛鄰舍的吩咐,沒有選擇餘地,不過在戰爭中,基督徒也要以愛對待敵人,因基督徒從不憎恨敵人,只是在戰爭這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兩難情況下,人必須有所選擇,而選取的考慮是基於上帝的秩序,不是出於任意妄為。因著愛律的普遍性,基督徒在參戰時仍要實踐愛仇敵的吩咐,譬如為敵人的靈魂、家人及國民等禱告,就算被敵人傷害,也要祝福他們。

希特勒上任後不久就著手重組軍力,以實踐「為德國人尋找生活空間」的理想。德國在1933年10月宣佈退出「聯合國及世界裁軍會議」,兩年後宣佈擴軍至六十萬人,大大超出了《凡爾賽條約》的限制,希特勒在1936年更定下一個四年的擴軍計劃,準備向各國宣戰,在當時的情況下參戰是不可能通過良心的,戰爭有不同的種類和目的,在西方的傳統裡,戰爭一直是為了西方合一,而不是為了滅絶和殲滅,西方合一並不是一個觀念,乃是發生在基督裡的歷史實在,因此當戰爭爆發時,雙方都會訴諸上帝的審判以支持他們的行動,不隨意使用暴力,在信仰的基礎上,戰爭會受到約束,一些犯法的,卑鄙的手段均被禁止,譬如殺害無辜者、敲詐或使用酷刑等。過去的西方社會從不發動「全面戰爭」,「全面戰爭」以保護國家為理由,不惜使用一切可以想到的手段,只要有利於自己的一方,任何方法都可以接受,這種戰爭已離開了西方的傳統及支持整個傳統的耶穌基督。若啟動了「全面戰爭」,西方的合一勢必危在旦夕,歷史的意義不在於逐步的發展,乃是每一個時代都跟上帝有直接的關係,個人意見明顯因應歷史狀況的判斷而改變,但是按為他者負責任的角度,很講求一個人在當下作出正確的判斷和明智的決定,責任倫理首要關注的,是我們必須向誰負責任的問題,「誰」的問題比如何、原則的問題更重要,誰是我們的主?誰是我們的鄰舍?當我們把一切行動訴諸責任時,許多時候就不能通過倫理個案分析而準確地預知行動的原則和策略。

在一般情況下,基督徒需要宣揚和平的信息,以非暴力的方式化解暴力和仇恨,可是到了我們的家人和人民受到攻擊的時候,基督徒也不能避免起來作出抵抗,到需要維護更多人免受傷害的時候,基督徒更有責任作出一切可以「阻止坦克繼續推進」的行動,因此,如何負責任也要看情況,由於生活在具體時空下的人常有含糊和錯判的情況出現,因此行動者時刻要在上帝面前警醒、認罪,人始終不是上帝,無法在全盤看清楚一切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作出最明智的決定。

🙆‍♂️衍龍 上
2022年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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