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未來的人-前港大學生會會長孫曉嵐

日常,是她不斷掛在口邊的詞語,26 歲的孫曉嵐,擔任港大學生會會長,不覺已是六年前,現在她的日常,是在兒童權利機構工作,除了偶爾會在一些有關年童權利和少年犯的統計文章中看到她的名字外,她十足一個作息定時的打工仔,唯一最大的分別,是她身負暴動罪,案件明年五月開審,最高是監禁十年。

「我覺得最 ideal 係 3 年,扣減晒實坐 3 年,我應該 ok 嘅,若果唔好彩 4、5 年咁。」

一個 26 歲的少女,給一年後的自己訂的心理預期,是坐 3 年 ok,「我慢慢覺得唔係一件咁大嘅事」,然後她笑著說,比較大問題的,是牢獄過後自己已變成「中女」這回事。

不是要刻意想讓一切顯得沉重,但聽著對坐的孫曉嵐,彷若無物般道出未來的設想,似乎總有種故作輕鬆的感覺,不止有關於未來,她對自己的過去的一切,都說得輕描淡寫。14 年參與佔中預演,是因為有朋友很關心時事,結果就同往;16 年當上港大學生會會長,是單純眼見前任馮敬恩在包圍校委事件中的不公,又擔心無人上莊,傾傾吓當上了會長;19 年的參與亦只是作為香港人的順理成章,由是,對於自己明年很大機會失去自由,於她而言似乎也沒甚麼特別,「相比國安法嗰堆,阿藍(何桂藍)、Owen(鄒家誠),我無咩資格去講啲咩。」

原來是因為比較。

譬如她會說,看過《百年追求:臺灣民主運動的故事》這部書,相比起台灣人百年來的民主追求,香港人不過「搞幾年」,不必太早講希望與絕望;譬如相比起國安法案件,她知道自己何時開審,可以對刑期有估算,心理上較踏實;譬如相對《蘋果》《立場》在警察上門前忐忑不安,她知道自己大致的未來,而且即使要埋單,都只是她自己的事,「我個歷史包袱無咁重,bad consequence 係 on me,影響唔到社會大局,更加覺得無理由去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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